懷孕時小姑常看不慣我!小姑寄來「一箱蘋果」我不要,9天後她寄個袋子給我:我原諒了她
蔣舒悅,今年33歲,結婚5年。博士畢業以後,她在一所高校擔任老師,每個月薪資8500。
下了一天的雨,地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雨水,蔣舒悅不敢自己開車回去了,車可以先放在學校。
她拿到駕照沒多久,還懷著二胎也快生了,這種天氣開車危險。於是她打電話叫老公劉志來接。
沒過多久老公就來了,蔣舒悅上車以後看見了後座上的一大包裝精美的蘋果。
她知道是誰送的,她假裝看不見。
劉志說:「我妹妹寄過來一箱蘋果,說給我們嘗嘗。」
蔣舒悅:「哦。你自己拿去公司吃吧,我不想要。」
說完,蔣舒悅就把臉撇過去,這箱蘋果她才不想要呢。
劉志見狀,半開玩笑地說:「你這是幹啥啊,江邊賣水沒事找事啊?」
儘管老公笑嘻嘻地說著這句話,但蔣舒悅還是不高興,看見這箱蘋果就煩。
她說:「什麼叫我沒事找事?她啥樣你自己清楚。」
蔣舒悅心想,這蘋果放爛了,她也不會吃一口的。
幾年前小姑一家承包了大量的農田種蘋果,還搞了個農莊,因此每年都會寄蘋果回家。
剛和劉志結婚那年,蔣舒悅還是博士在讀期間。
對當時的蔣舒悅來說,讀書當然是當下最重要的,博士能不能順利畢業就看這兩年了,所以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儘管已經如此小心了,蔣舒悅還是懷孕了。最後,只能一邊學習一邊待產。
婆婆也跟她們住一塊兒,但是卻不怎麼幫忙照顧蔣舒悅,總是說:三十歲還在讀書,是個女強人,不需要她這個老貨幫忙。
蔣舒悅雖然不高興,但是她一向都不喜歡和人做無意義的爭吵,也沒那麼多精力和婆婆扯皮,她要忙著畢業,真的很累。
六個月的時候,蔣舒悅因為壓力過勞肥,肚子看起來和其他同月份的產婦比就已經很大了。
而且她頭髮大把大把的掉,晚上也焦慮地睡不著,醫生都建議她要好好休息,別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學習上。
實在受不住了她才和導師請了假回家休息待產,聽聽胎教音樂,看看書,散散步,休息夠了才去準備論文。
這天中午,婆婆叫了幾個朋友回來搓麻將,乒乒乓乓的聲音把正在午休的蔣舒悅吵醒了。
明明知道她中午要休息,為什麼還要叫人來打麻將呢?
蔣舒悅先是忍著,後來實在是受不住了才開門語氣友好說:「媽,我在睡午覺呢,你們小點聲吧,實在不行去外面棋牌室打吧。」
客廳裡頓時鴉雀無聲,過了十幾秒婆婆說:「半個小時前我還看見你在玩電腦,我一打麻將你就要睡覺,你誠心跟我過不去。」
蔣舒悅嘆了口氣說道:「我那是在寫論文,不是玩電腦。」
婆婆一邊搓麻將一邊說:「既然都能爬起來寫東西了,也沒有那麼嬌氣吧,我懷劉志和劉沁哪會兒,還下地幹活呢。」
這時有個大嬸趕緊打圓場說:「你兒媳肚子大了讓她休息吧,去我家打,我家客廳寬敞。」
婆婆走後,蔣舒悅回到房間裡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想著婆婆陰陽怪氣的語氣,她覺得十分難受。
她知道婆婆從她嫁進來以後就一直不喜歡她。理由很簡單,因為她年紀大,她比劉志大五歲。
婆婆以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說: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五似老母。
奈何劉志不聽他的,執意要與蔣舒悅結婚。蔣舒悅結婚以後還一心撲在學習上,忽略了很多事情。
那年婆婆生病住院,蔣舒悅因為要和導師完成課題沒有第一時間照顧婆婆,婆婆就不太高興。
但是蔣舒悅和婆婆解釋了也道了歉,可是婆婆仍然耿耿於懷,蔣舒悅也沒有辦法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雖然不能說對婆婆多好,但婆婆平時怎麼說她,秉著尊老愛幼的品德,她都是不會和婆婆爭論的。
蔣舒悅九個月的時候,小姑因為老公出差,婆婆腿腳又不好,為了照顧孩子就搬回娘家來住了。
那段時間是小姑出月子第21天,抱著孩子拿著行李回來了。
都是一家人,回來很正常。可是蔣舒悅還懷著孕呢,都快生了,她現在回來還抱著孩子,婆婆該照顧誰。
雖然婆婆不經常照顧蔣舒悅,但看在她月份大了的情況下
加上在國外出差的劉志再三囑咐要照顧好她,所以婆婆還是會幫做做飯,掃掃地,別的也不多做了。
一個是快要生的兒媳,一個是剛出月子身體虛弱的女兒。婆婆當然是選擇照顧自己的女兒了。
於是在小姑回來以後,婆婆就裡裡外外忙活還要帶外孫,更沒時間理蔣舒悅了。
小姑剛回來那天,婆婆久違地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雞鴨魚肉樣樣俱全。
吃飯的時候,婆婆忙前忙後給小姑盛湯,母女倆有說有笑的,全然不顧蔣舒悅的存在。
飯後婆婆收拾完桌面,留下一堆碗筷在盆裡就帶著外孫出去玩了。
蔣舒悅挺著個大肚子默默去廚房洗碗,小姑在客廳肆無忌憚刷著手機。
以往很少買回來的豬蹄,老母雞,那段時間婆婆一個星期買三次。
平時還會特地做個藥材食譜給小姑,小姑喝剩下的婆婆才會端點給蔣舒悅。
偶爾還會幫小姑按摩一下筋骨。公公以前是中醫,婆婆跟著他學過幾招。
這天早上,蔣舒悅覺得腰很累很酸,本來想繼續睡一會,可是她卻怎麼都睡不著,實在太難受了。
她來到客廳,看見婆婆穿戴整齊正翹著二郎腿看手機。她說:「媽,我覺得我腰很酸漲,您會按摩,您幫我按一會兒吧。」
雖然婆婆不情願,但還是站起來走到蔣舒悅旁邊了。
蔣舒悅剛剛掀起衣服,小姑就踩著高跟鞋抱著孩子從房間裡出來了。
她走過來一把拉住婆婆,說:「媽,幹嘛呢?走啦。」
婆婆皺著眉頭說:「你等會兒,我給你大嫂按一下腰再說。」
此時小姑用略帶撒嬌地語氣不耐煩地說:「誒呀,大嫂可以自己按的,又不是摸不到。你快點和我出去啦。」
和婆婆說完又和蔣舒悅說:「大嫂,媽要和我去堂哥家裡一趟,司機已經在樓下等我們了,你自己按一下就行了哈。」
說完就拉著婆婆出門了,留下蔣舒悅一個人在家。
蔣舒悅看著母女倆離去的背影,難受極了。
母女倆一直到傍晚六點多都不見回來。蔣舒悅簡單煮了個瘦肉粥吃過以後沒過多久就覺得肚子時不時有點痛。
開始還以為是拉肚子,去廁所蹲了也不見好,回來她躺了一會反而更難受了。
不知道是不是快生了,現在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她害怕極了,她想打個電話給婆婆或者醫院,可發現自己手機沒電,充電器也不見了。
家裡就她和小姑用的充電器是一樣的,小姑這段時間一直用她的充電器,所以充電器應該是小姑拿走了。
慌張之餘她還是告訴自己要鎮定,亂了陣腳沒有用。
於是她拖著沉重的身體敲響了鄰居的門,鄰居趕急趕忙載著她去醫院。
好在不是快生了,只是臨盆前期宮縮明顯,醫生建議她這段時間住在醫院比較安全。
出門著急,什麼也沒帶,她借鄰居的手機打電話給婆婆,叫婆婆來醫院幫忙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可是婆婆沒有接電話。
鄰居知道以後幫她去家裡拿了手機和戶口本,還好心幫她把住院費給墊付了,讓她先好好休息,注意身體。
蔣舒悅再也忍不住了,一個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默默流淚,她抱怨婆婆不重視她,抱怨小姑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也抱怨劉志出差那麼久都不回家。
她越想越委屈,打了一大堆的字發給劉志。
婆婆很晚才來到醫院,小姑沒來,在家帶孩子。
婆婆看見她沒事,長舒了一口氣:「誒呦,還好你沒事,你打電話給我就行了嘛,怎麼還發消息給劉志,我都快被他罵死了,他那邊都倒時差呢。」
原來是劉志看見信息給她打了電話,她才來的醫院。
蔣舒悅已經不想理婆婆了,但她還是回了話:「我七點多那會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自己沒接。」
婆婆想了想拍了一下大腿說:「誒呦,原來是你打的,我看見陌生電話我就沒接。」
聽見婆婆解釋,蔣舒悅把頭扭開,她不想回婆婆。誰知道婆婆是不是故意的。
小姑第二天晚上來了一趟醫院,買了點香蕉蘋果來。
蔣舒悅現在是完全不想理這個沒有一點眼力見的小姑了,她惱得不行。
沒過多久劉志風塵僕僕地來到了醫院,原來是他知道蔣舒悅住院以後就馬上買機票飛回來了。
他一進醫院先是安慰了一下蔣舒悅確定她沒事之後,隨即又語氣不快地對婆婆說:「媽,我和你說過幾百遍了,孕晚期讓你好好照顧舒悅別亂跑,你怎麼不聽?昨晚上她差點出事了。」
婆婆支支吾吾地回答:「這不是好好的沒事嘛。你自己還出差呢,自己老婆都不理了。」
劉志說:「等到出事就完了。你以為我想出差嗎?現在家裡裡裡外外都花錢,我不出去賺錢你們哪來的生活費。你以為你身上穿哪幾千塊錢的衣服是大風刮來的?你對她不好,我也不想對你好了,以後你的生活費我不想給你了。」
婆婆聽見兒子的責備的語氣,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頓時沉默。
教訓完婆婆,就教訓小姑,劉志看著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小姑說:「還有你。你知道你嫂子快生了,你還在家裡磨磨蹭蹭地不回去也不幫忙還拉著媽到處亂跑。
還把你嫂子充電器帶走,她連電話都打不了,要是出事了,我饒不了你。」
小姑低下了頭不敢說話。後來第二天就收拾東西說都沒說一聲就直接回去了。
這件事以後,蔣舒悅就和小姑結下了梁子。她一直覺得,小姑應該和自己道個歉而不是一聲不吭就走。
這一晃三年過去了,蔣舒悅懷二胎也快生了,這幾年小姑幾乎不回家,就是每年捎來一箱蘋果,但是蔣舒悅都不會吃。
快到晚飯的時候,婆婆笑嘻嘻地端來一碗羊肉湯給她說:「羊肉湯溫補的,你喝點看看合不合胃口,好喝我一個星期給你做兩回。」
自從被劉志說過以後,婆婆對她就變得十分客氣,也不像以前那樣刻意刁難。
蔣舒悅也不是計較的,也不再記恨以前和婆婆的事。
蔣舒悅快生了,在醫院待產。她正在看著近期的新聞,突然收到了小姑的信息。
小姑說:嫂子,我給你寄了一袋東西,我叫媽拿給你,你一定要打開看看。
挺意外的,居然收到了小姑的信息。蔣舒悅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她要看看小姑要幹什麼。
後來婆婆把袋子拿來了,她懷著好奇的心情打開了袋子。
原來是幾套嬰兒的衣服,還有兩雙鞋,一個福袋和一個長命鎖。
蔣舒悅把東西一件一件擺出來,心裡泛起一陣陣漣漪。
此時婆婆說:「這是劉沁讓我拿給你的,她說怕你看見惱不肯收。」
她有點觸動,這是小姑自己的道歉方式,她也應該釋懷了。
於是她回了小姑的信息:「你的禮物我收到了,很可愛,小寶寶一定會喜歡的。」
小姑很快回復她了:「那就行,你要好好注意身體。我寄的蘋果記得嘗一嘗啊,很甜的。」
蔣舒悅回復:「好。你有空也回來看看吧,媽都很想你了。」
雖然小姑沒有說一句道歉的話,但是蔣舒悅知道小姑已經道歉了。
當天蔣舒悅就叫婆婆把家裡的蘋果拿來醫院。雖然過了9天,但蘋果只壞了兩三個。
蔣舒悅吃了一口蘋果,真的又脆又甜,像灌了蜜糖似的,甜進了心裡。